【赛迪「永恒之爱」120h丨第 82 h 】5月22日 9:00 麻瓜说此处应该有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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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 AU


“——迪迦前辈!”

伦敦时间早晨七点。

在年轻的傲罗叼着一枚小甜圆面包灵巧地闪过来来往往忙碌的人群、低头躲避第三架迎面而来的纸飞机、轻点魔杖把即将起飞的文件送回实习巫师的怀里之后,他堪堪牵住了对方长袍后因走路而飘扬起来的装饰性丝带。

于是更年长些的巫师顿住脚步,转身晃晃手中的魔杖,将从后辈口袋中探出大半截的盒装牛奶牵引而出,再附上一个保温咒。做完这些,被称为“迪迦前辈”的巫师才终于开口,目光中闪出柔和的笑意。

“早上好。”

赛罗终于努力把口中在他来上班前刚刚新鲜出炉的面包吞了下去——毕竟,如果因为咀嚼而不能和迪迦前辈说话,他肯定会后悔地想吃掉一个酸棒糖的。那种灼烧舌头的触感他曾在三年级第一次去霍格莫德时被红莲火焰骗着体会过一次,不同于受伤的另种疼痛让他至今都觉得记忆犹新。

“我记得今天是你的假期吧?那些小家伙又给你派紧急任务了?”

年长的巫师在看着他一口气喝掉所有牛奶后若有所思地开口,同时还拉近距离点了点从赛罗肩膀上冒出来想要一点牛奶的皮古蒙以作问好。皮古蒙是极为少见的神奇生物——起码赛罗目前就见过这么一只,还是某次他在霍格莫德三把扫帚酒吧里和戴拿拼黄油啤酒时,从自己的杯子中捞出来的。顺带一提,赛罗一向不喜欢黄油啤酒的甜腻,但他们拒绝向未成年巫师提供火焰威士忌。

没人知道皮古蒙来自什么地方,属于哪一种神奇生物,赛罗翻遍了那位神奇动物权威纽特学长的著作无果,只好决定暂且将皮古蒙的种族定义为皮古蒙。小家伙与他们混熟得极快,迪迦也似乎格外喜欢它。眼下正因迪迦指尖的触碰略带开心地左摇右晃。

“我只是来例行上班打卡,和大家混个脸熟,”赛罗说,同时大大方方地拍了拍迪迦的肩膀,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学长工作加油。”

“我看这小子根本就是来见你的吧。”隔壁工位上整理任务资料的另一位傲罗戴拿探出头来,看了看迪迦,又看了看远处赛罗被人群再次遮住的身影。

迪迦睨了他一眼,用魔杖轻轻点在他桌面上的资料一角:“我记得你的出发时间在三分钟前。”

“……”

戴拿哽在原地两秒,抄起魔杖转身就跑。他就不该多这个嘴,格兰芬多斯莱特林谈恋爱——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和他这个无辜的傲罗又有什么关系呢。


麻瓜的街道熙熙攘攘,傍晚时分突如其来的一场骤雨对于在这里长久生活着的麻瓜们并不能称得上是什么困扰,一朵朵伞面像正在迁徙的蘑菇那样涌过街巷。赛罗无所事事地站在街角一间不起眼花店的屋檐下,衣角被急促的雨滴沾湿,这不是说他并不会避雨咒之类的东西——拜托、他可是魔法部近几年来最出色的傲罗,那种简单的咒语怎么可能有他不会的理由——只是,他想,今天可是难得的假期,偶尔没那么巫师也是可以允许的吧。

于是他转身走进雨幕,孩童一般踩过一处又一处水洼,任由自己的身体被雨滴洗礼冲刷。傲罗的任务大多繁忙紧急,赛罗为数不多的放松方式就有漫步雨中这一项不那么酷、也不那么傲罗的活动——当然,他没忘记给魔杖本身施个避雨咒,那根从进入霍格沃茨学院伊始就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魔杖算是赛罗十几年巫师生涯最强有力的见证、同时也是他最要好的战斗伙伴,之一。

战斗伙伴的另一个之一当然就是目前兼任他顶头上司,以及大他四届的学长迪迦。如果说过去的孩子们是听着大难不死的男孩的故事长大的,那么赛罗敢打赌,新时代的小巫师们不会有人没听说过迪迦学长的传奇。——啊、与其说是故事,更不如说,到底是什么样的巫师才能在NEWTs考试上拿满12个O的成绩啊?而这个巫师甚至不是出身于在大家刻板印象中最聪颖好学的拉文克劳。

没错,迪迦不属于代表睿智的鹰院,尽管其本人在知道自己没有被分到拉文克劳时也深表遗憾。

迪迦是个斯莱特林。

赛罗得承认自己读书时在知道这点之后也发出了惊讶的声音,和所有年轻的一年级小巫师一样,他天然地无法将总是温柔笑着的迪迦学长与斯莱特林联系起来。作为标准且典型的格兰芬多狮子,他曾经夜游斯莱特林寝室,那种独属于黑湖水底的阴暗潮湿让他再次加深了对斯莱特林的刻板印象。然后他不得不得出结论,迪迦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斯莱特林。

他专心致志地跳过下一处水洼,湿润与略带冰冷的空气无端地让他想起某个“滞留”在霍格莫德的雪夜。如果没有迪迦在那段记忆里,那么那个雪夜将只是一次被抛在学校度过圣诞假期的平凡体验,对于有着“几乎每个家庭成员都是傲罗且经常性全世界出差“这样家庭的赛罗来说太稀松平常。就连被父亲捡回家都已经是入学霍格沃茨之后的事情了——在此之前生活在麻瓜孤儿院的他从未想到过自己可能是个巫师,当然,也没想到自己的老师雷欧也是傲罗的一员。相认的过程太过晦涩,暂且按下不表,赛罗想,我刚刚应该联想到什么来着。

迪迦、对,迪迦。

五年级的赛罗不知道这个已经毕业两年的学长究竟为何突然出现在霍格沃茨通往蜂蜜公爵糖果店的密道中。那套幻影移形定位错误的说辞明显是应付小孩用的,他不打算相信,迪迦好像也没有说服他让他相信的意图,他们只是默契地放下了这个话题,肩并肩走出密道。赛罗并不拒绝孤零零的圣诞节有人陪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敬仰已久的学长。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天生不对付,但迪迦明显被排除在外——有着好兄弟戴拿的牵线搭桥,天生热情的赛罗很快便与迪迦混熟了。

雪花纷纷扬扬,从围巾的缝隙钻进迪迦微敞的领口里,赛罗看着迪迦被冰得缩了缩脖子,自己落后半步闷声发笑,换来对方落在他头顶的轻轻一敲。

圣诞节的霍格莫德街道上冷冷清清,没有几家开着的店铺,但每间居所的窗玻璃上都能漏出温馨的光。赛罗百无聊赖的转了几个圈,正打算问迪迦是否要去喝杯黄油啤酒或者火焰威士忌暖暖身子,却发现斯莱特林正在他身旁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赛罗上前半步,顺着迪迦的目光抬头望去——一簇装饰用的槲寄生,不知被谁挂在了房檐的一角,于是赛罗眨了眨眼,唇瓣如同被雪花亲吻,轻柔微凉。


那是他们的第一个吻。


飘飞的思绪被车站旁一对用不属于英国口音的情侣的拌嘴声打断,棕发的女孩坚持雨天就应该在壁炉旁接吻,这是属于雨天的浪漫;而与她随行的男生则表示如果两个人都淋湿了先接吻而不是先弄干衣服容易感冒,不符合人设。对话中夹杂着许多赛罗在麻瓜电子设备上学到的“微电影”之类的词汇,他听得懵懵懂懂,于是晃晃头决定把这些抛在脑后,背着手在雨势渐停的街道上向前走去。


没走出多久,赛罗停下了脚步。

隔着被雾气朦胧的窗玻璃,他认出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轮廓。

咖啡厅内的温度刚好,迪迦放下预言家日报,一双丝毫不加闪躲的金色双眸便透过玻璃撞进了他的眼底,紧随其后的是对方全身湿透的模样。究竟是什么人能把魔法部最强傲罗搞成这种狼狈的模样,等等…他今天是不是休假?警觉一闪而逝,迪迦没来得及打包带走他的茶点,将小费压在桌上便拎起外套匆匆迈步离开店内。


“发生什么了?”迪迦抓住自己小后辈的指尖,目光将他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除了被淋湿之外似乎没有任何异常。

“什么?”赛罗迷茫地眨了眨眼,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有一缕不舒服地黏在他的额角,他想伸手拨开,然而迪迦罕见的慌张模样让他一时有些忘记了这件事情。

“…我可没记得给你们代课的时候有教过雨天不打伞外出。”迪迦从他的反应中读出了来龙去脉——完全是因为这个年轻傲罗的一时兴起罢了,没有敌人、更没有危险。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又觉得自己这样有些冒傻气的行为很好笑。

赛罗记得那个时候,大约是在四年级的冬天,魔药课的教授因为身体不适而请了小半月的假,回校查阅资料的迪迦就被抓来当了壮丁。他还记得迪迦纤长的身形,倚在讲桌边侃侃而谈的模样,俯身指导他药草剂量时身上好闻的香气。……还有向梅林的胡子发誓,他绝对没有私下觊觎迪迦的腰。


“可我是巫师欸。”赛罗慢半拍地回答,好像终于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有说服力一点。

“上次盖亚发烧的事情你忘记了?”迪迦拽着他的衣袖,把那件湿漉漉还在不住淌水的袍子从赛罗身上剥了下来,袍角晃动间将他的衬衫也沾湿大片,而他仿佛浑然不知。

“好了,站在这里别动,我得先把你弄干……和我的房间。”眼下迪迦

赛罗不想让自己表现得看起来像个从出生就没见过魔法的麻瓜,但他发现自己依然第无数次因为迪迦施放无杖魔咒时灵动的指尖而露出欣赏的表情,只好偷偷别过头去,耳尖红了个彻底。

迪迦佯装没有注意到对方青涩的动作,拿来属于自己的毛巾丢给毫不客气窝在他床上还弄湿他床榻的家伙。


雨天、壁炉、喜欢的人,按照麻瓜的言论所讲,现在应该有个吻了。赛罗被宽大的毛巾包裹着,眼睛却一眨不眨盯着迪迦润泽的嘴唇想,麻瓜们拌嘴的记忆又再次蹁跹而上。

于是他就那么做了,毛巾连同迪迦拿来的干燥衣物被丢在一旁。

湿漉漉的傲罗亲吻了他无奈微笑着的部长、前辈、学长,他甚至还像五年级时自己所嘲笑过的低年级小鬼接吻那样悄悄睁开眼睛,一束彩虹在他窗外悄然出现,被街道上纷扬而起的水滴衬得更加浪漫。

他只错愕一瞬便了然地咧起嘴,扣住了浪漫的始作俑者那藏在身后施咒的手。

壁炉橘红色的火焰跳跃着温暖整个房间,在他面前彩虹如同幕布般缓缓落下,这一刻的安宁仿佛被拉成永恒。

 

偶尔麻瓜说得也没错,赛罗无不赞同地想,雨天在壁炉前与喜欢的人接吻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至于感冒?开玩笑,傲罗怎么会感冒。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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